或许从驱车去往汇合地点就已经是这种状态,不是没有在思考,只是注意力中有一部分被剖离开,用在观察周围。车站周围街道上的行人是观察对象,卡西亚不知道为何,每一次都能从他们身上得到类似平静的东西。
也许这就是另外一条线路上的自己。不过,卡西亚也一直思考,等到战争爆发,或者说,这个世界上,数量与基数是手术者几百几千,甚至几万倍的普通人,他们在那时起到的作用与手术者比起来,倒底会是谁更加大一些?
这是一个问题,也是卡西亚想不明白的地方。
下午五时,一名男子的靠近让卡西亚从思考中返回到礼车内。直到车窗被敲响,卡西亚才象征性的看过去,一张写着代号的纸张被手压着,贴在窗玻璃上。
“四号。”简单两个字,下方是一串达十二位的数字。卡西亚点点头,也从口袋中摸出准备好的纸张,展开给窗外的男子看。
将密码语确定,于男子的指引下,卡西亚驱车朝前缓慢开了一段距离,跟上前方三辆礼车,一直行驶至凌晨三时才停下。途中在几个城市间转了很大一圈,路线足以将身后什么都没有的东西全部甩掉。声波脉冲告知了卡西亚这点,没有可疑的人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