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宅院,老人穿着长袍,满头白发,独自坐在院落里,望着一棵树出神。
此时正值深秋,面前的这棵树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品种,叶儿间的黄色盖过了绿色,明明树身笔直,可树桠间歪歪扭扭,生长得十分怪异,有一种似乎想要强行长正,但最后还是偏离了原来道路的荒唐感。
这棵树上已经没有什么叶子了,光秃秃的,甚是难看。
而老人身旁那平整的大理石桌面上也只剩下了一壶早已经凉透的茶。
这壶茶,老人滴水不沾,他只是单纯地坐在院子里出神,已经浑浊的双目中溢满了麻木与岁月的风霜,定格成了不会移动的相片。
他就这样一直从午时坐到了黄昏,直到一名背影佝偻的中年男人越过拱门来到了他的面前,神色十分恭敬地在他耳畔说道:
“老爷,该用膳了。”
他唤了两三次,老人才终于从出神中清醒了过来,脖子僵硬地扭过去,点点头:
“嗯。”